象牙塔要倒塌(下)

在过去与时差的距离仿佛就是跨越了极限，我的以前种种的确成就现在的我，重拾包袱准备冲刺时，刚好流浪般的生活开始了。那时候人人的目的是要找一间随便安稳的公司来训练，随性的我只申请了一间的公司，也没有想到如果不行的话会怎样，最后接近截止时很意外地给入名单了。
“你们很幸运可以从七十多位申请者入位，好好地干罢。”我在打量着这位看来留着长卷发，皮肤鬃黑，嘴里咀嚼着白色喷烟条状物体，眼神好像不大友善，十足是不折不扣受数佬。看来要小心为妙才可避免血光之灾，我心中暗道。就酱在酱的老板下陪同，训练也变成一种磨炼，一段日子后，才发觉原来我不用去讲数劈友。

流浪的痕迹在那段日子很明显，寄托在学长的二人世界暖窝当闪登，每天要在晚上驾摩托飞驶在高速公路到公司，消耗时间为三刻，然后草草找东西下肚，赶工后到清晨随便用早膳，就冲着晨雾回到费时相当的“民宿”。有时候会整个礼拜品尝不到饭粒的美味，也体会不到黑夜与白昼的差别，甚至因过渡劳累，怀疑过自己是否存在过这世界。试过连续呆公司两天，试过一个时辰迷路在回家的路途，也试过被单被学长的狗狗撒了一大泡尿，甚至看过那条狗狗在吃它自己的便便，真是赫人听闻。在这么漂浮的低嘘仰嗷，个身的样貌逐渐为环境而改变，头上累积了沧海般的乱发，脸上浮出桑田般的痕迹。偶尔走进厕所，看到镜子里的人，有一股想施舍给他五毛钱的冲动。

公司训练的结束不会变成令人敬畏的黑社会老大，却让我拥有过一个过渡，一个将梦比心看似近距但仿佛远伐而不失虚度却掌握未知数的过渡，简短些就叫过度平凡超越特别的过渡，我的个性如果要用几篇的文字来叙述或形容某样东西的话，会用一些不知所谓的字来代替，纯碎只让自己懂罢了。这样的一个过渡，都是可以拿来说故事给失眠小孩的题材，也可以拿来说给不懂照顾狗狗人的教材。

最后的战役就从周杰伦的口唱出了，期末学期的开喉试音紧接着来自导师不明究理的质问，颓丧地回去老家看看我大哥的初啼婴孩，天真无邪的笑容有一种很简单的感觉，容易让人发呆，嘴角最容易动容，自动勾起弯月般的笑容，心生起喜悦的幼苗，开出真善美的划瓣。在我教着这位小仁兄笃虫虫的时候，老爸仿佛看透我的内心无奈。“学校不是你展现才华的地方，想做的留到毕业后罢。”，老爸的精简句子让我如南柯梦初醒在又一村，在喝了几瓶苦苦黑狗啤酒的晚上，搭着巴士回去象牙塔了。一直强调自然就好的我，原来就被自己的以为给约束了，强调自然其实根本就是违反自然。自然，不用太复杂的说明，就是自自然然的自然。

自然到最后，真的很不伪装，一一地导向象牙塔的顶楼。传说中的古塔顶楼住着守护神龙，而我就是握着腐木剑决斗一番，换取的不是公主的香吻，因为长期不开口不刷牙的公主，会有惊人的口臭，我要的而是破坏整个象牙塔结构的钥匙。是的，我要象牙塔倒塌，最好是连一砖一砑都粉碎，被风送去赤海添海。四年自己用赤手建造的象牙塔，当然要自己亲手给拆毁，捡些纪念留住，因为我是不可能带着这么巨型的塔继续跟随我以后闯荡江湖的。大学的日子，尤如寿司的哇萨比，有跟无的差别是一个津津有味，另外一个食之无味。我的眼泪流下了，因为我的确被哇萨比呛到够够力。

“喂？我在哪里？我...现在...呃...咐........咚！(块状物体掉落水的声音)等下才回复你罢，我在大便啦！顶！”一位我认为是废才的同乡高才生骚扰我如厕的雅兴。我在大学校里的厕所希望可以静静地享受我大学最后的解放，努力地开门让食物的尸体给涌出。“铃~~！(园游会的歌)”妈的！又是谁，憋着其中一块体积蛮大的褐色物体，伸手去挖地上牛仔裤的电话。“啊！别来无恙！啊！！！你来了啊！好好，等下我下去会会你！”一位我最敬佩的学长竟然来电说来到这里，因为太高兴，连刚才那块憋着的物体掉下去了都毫无知觉，知道水花四泄弹在我的十五我才惊觉。赶紧拉了几格劣纸往后就刷，准备要宣布完成时“嘟嘟！”声回荡在狭小的厕所里。“喂，可以给我你的地址吗？”我看了看短讯，这个人不是身在台湾玩乐吗？干嘛要我的地址？平时的我一定会理个所然来，但这个处境不容许我多设想，因为味道侵袭我的鼻孔很久了，近在眉肖，随便用遗留着来历不明褐色物体的手按了键盘草草回复了。当我要把电话放进我的牛仔裤时，突然感到很面熟，这不是我从大学第一天就穿来的牛仔裤吗？这么破旧了，电话还是同样品牌，只是从以前的黑白屏幕3310变成现在彩色屏幕的3300了。我的个性是如果遇到危机的情况，会警觉性地避开，如果我在继续酱想下去，我会失去我的味觉和知觉了。

“刷~~~！”我开着门背后传来的冲水声，眼前的人潮全进入我的眼眶。我认的那是常给我忠言逆耳的导师，那是我千奇百怪的同系同学，还有在那教导我无数的学长，全汇集在今晚的聚集迷你宴会。在四年的这里，朋友的呼唤声肯定了我的开心泉源。随便拿着粗造奖牌和随便找人随便拍照，也随便摆了随便的姿态和展现随便的微笑，一切就酱随便地结束了四年以来的随便大学。“窿~！窿~~！！”我隐约感到后面有巨大的崩溃声，转头一辽望，有间雄伟的象牙形状塔正在忙的透不过气地倒塌了。我微了微笑，手里握着导火索地走开了。

(完)

其实要毁掉一座塔，尤其是象牙塔，不一定要击败守护神龙啊！用科学的炸药方法也可以轻易解决掉的。大学一路走来的路真的很多元化，我的象牙塔，终於倒塌了。在倒塌的同时，要面对的其实也蛮多的，以后的事就交给以后的秘书来办罢。现在啊，最重要的是去在白天找白日梦来发，在黑夜找母夜叉来聊天，然后在云朵卧睡到晨啼初醒。

息惯

有人说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我的大学路就快走完了，所以我该休息嘛？

象牙塔要倒塌(中)

“很好，非常好！”我看着颓废的大学宿舍里面大声喝到。窄小的空间，闷热的空气不流同，尤如地图般的床肉，地点在黄金地带(厕所旁)且发出隔夜的香，还有满走廊都有火车虫在蠕动，此境不经让我叹为观止，垮之为壮观。那时后，感觉就象在夜总会外面看到美丽陪坐女郎海报但进去后却看到猪排一块块在滚动。第一年的大学生涯，就酱和我两个水火不容的室友开始了，我常扮演麦佬汉堡包的肉块，夹在中间，实在遇到很僵的情况，我无能为力只好逃！就酱常逃去其他同学的房间打发下时间，撒赖下，无聊下，吹水下，当中老少咸宜的色情话题为卖点，男的听到哈哈笑，女的听了在旁掩嘴呵呵笑，当然有听众就会有讲师，不过有时我也会是听众的一群，有时还流连忘返在异房大歇。朋友圈子也就酱给旷展了，“新的生活应该就象中学那么美好罢。”我天真地想。

第一次被一个很信赖的朋友出卖后唤醒了我的无知，那时的痛已经忘了是如何渡过，只记得流星花园陪我走过那段日子，杉菜很好，道明寺也非常好，好到可以让我的痛上再倒麻辣胡椒粉，痛彻心扉。打包汉堡包躲房间是我的日常事，被人打包在背后放冷箭可是头一次的事，无论如何我还是要相信友情下去，故事到后来的发展，牵连到的范围，身边的朋友都觉得，可以接拍流星花园II了。第一年的点滴几乎可以装满一桶了，就在那年的倒数夜，我看着缤纷的烟花，眼花缭乱，眼眶烫热，就在最后那一响，顺手就倒掉那桶点滴了。

第二年了，颓废是我的小名，废材是我的称呼，反正没试过酱，就决定要当个客厅守护神，那时已经远离恶命远近的宿舍了。我的个性是，如果没尝试过的东西，只要不违反危害别人和自己，就放胆一去。结果当了一学期的厅长，得来的经验值是睡觉要盖被，尤其是在深夜，夜越深越要盖紧，不然感冒会找你聊天，鼻水会配你吃饭，可以在任何情况下入梦境包括日出，吵杂，派对，进入无我的境界，差点要成仙时，拿了四平的学期分，进房睡了，那时我才感到，四张被单放在一起，是很雄伟的，尤如监狱里的雄伟，加上四条麻勒佬睡在一起，更添暧昧之意。还好我至今还拥有清白之身。

酒，是在那段时间，因为深受Calsberg广告的口号影响，而也成为我的友情。从最初的见识品尝，到偶尔欢畅，到见酒就干，最后沦落为无酒不欢的废木上挂着的枯材，永远觉得无论啤酒，色酒，红酒，白酒，都很好，非常好！幸好有次队酒看到室友的狼狈样，才突然惊愕中学时我是受华语教育的，谢谢E.T.老师教我“众人皆醉我独醒”，晓以大意。酒酱的玩意儿，既然懂了是如何一回事，那就换别的新体验。不过我很庆幸可以遇到“友情”，要不是它训练我成为一代酒仙，酒看到我都要走先，可能我已经栽在酒吧门口，萨里龙冲，呜呼哀哉了，那时以后的事，回想只有惊无险。

迈入中旬学期，课业依然不会成为挂在我嘴边的话题，话题依然围绕在排泄物，人体器官上。大学的社团我只择我兴趣所头，然后整粒头丢下去，忙的不易乐乎。对音乐重新培养了以前中学时期的感觉，也注入了戏剧细胞，佛缘和悟性也随之飑升，只差还未拿起麦克风扮演出家人弘扬佛法。当然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又再次感谢我的E.T.老师啦！)参与的活动越多，相对遇见到的人也越多，这表示遇见美眉的机会率也相对地跃升噢！不过虽然如此，在同一社团泡美眉是吃力不讨好的，只好两颜双流对着隔壁的美眉喊道“很好，非常好！”

就在大学的顶峰时期，突如其来侵袭的暴雨令我措手不及，一场报纸常看到的意外，成就我的眼角差点崩溃，差点对友情的依赖失去信心，连苍天也都差点被我问到无语了。那时后，想家的心切很濒繁，很想去旅游放眼看看世界，“知己”占据我的寄托，手指头差点就酱黄掉，肺也差点就酱咳掉。再决定要重新出发时，才发觉已有心无力了，课业连导师都表面点头，但暗地里却摇头，这时我也只能对我自己底头，感叹我是如此没有看头的。我的个性是，当我觉得我已失去了我原本的我时，我会回到学校看看我遗留的杰作，和旧同学谈谈天，说说地。这不是比喻，而是实实在在的陈家祖传自我还原疗法，而我就在那段流浪般生涯的水倒影里，终於看到我在中学时期被纪律主任楸着剪头发的模样，那，就是原本的我。

(续)

象牙塔要倒塌(上)

“妈的~！去那里托尺嘛？山长水远还不懂有没有好康的美眉？不过希望你在那儿有所色色好过在怡保无所事事啦，不要忘记我们要在大学卖Ramlee Burger啦！哈哈！” 其中一位曾经与我在高二毕业后，置身在农历佳节里的当时一间超人气的超级市场同甘共苦，分“柑”同味(常常偷柑来干)的废才朋友兼打工友，在我决定要离开怡保这个困了我十八年的老家，背着井苛且偷生去闯荡江湖时，对我说道。

“去到那么远，设计世道又不好，没有前途(我想应该是钱途罢)，不如就呆在这继读高三啦！不要想啦！我才没有那么多钱让你去外面读那些不三不四的课程，就酱啦！” 我的肉体的来源体一直都很决定性地看待任何一间事，包括我要读设计她也会唠唠叨叨，依依呃呃，真不亏是我的老妈，就在我频繁的坚决要求下，终於爆发了对我说道。

“那好啦！我就去读建筑设计，你这条水就去读你的什么动画设计啦！不要更我一起读啦，妈的，中学时期跟你太友好被人看为太亲密，基佬这名称冠在你我头上都不太好啦！吊~！让我去那边可以读我爽的课系，顺便把个美女！(说这句话是充满Genki)以洗脱同类的冠号。啊！还有，一山不能藏二虎，你我非粪池之物，就酱个别发展啦！安可比！”这条伟大的巨轮就是我的好友到死党到被人误会是同类，到最后还是最佳拍档，偶尔会去大排档骗茶喝，一轮嘴忽了那么多的话，无非是要我羡慕他以后可以在另外一个国度独自享受美眉左右相配的福气罢。

“明天到了的话给个电话报告下那里的情况，这是一些日常费用，要记得不要乱花，没事的话早点睡。”老爸的话一向以来都是那么实惠简短，句句精髓，没有多半的闲聊，如果作顾问肯定顾客满意，就在前一晚我要出发来梦寐以求的买大赔小的大学，诚恳地对我说道。

句句对白直今仍言犹在耳，历历在目，那时的我，穿着没品牌的T-shirt和牛仔裤(也不懂是不是老哥的)，顶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分叉逢松头发，身上的物品则是那时最时髦的Nokia3310，打工赚来的贴贴BUM钱包，一包20sens的皱皱纸巾包，孤身只影自以为潇洒的来到好像很大的大学，手握紧拳头誓要破釜沉舟，闯一片天地，发挥自我功力到淋漓尽致，达着精神与躯体合一的境界，呵呵，呵~~！在忘我的那一小片刻也不忘处了这些目标外，我还要把个美眉。

如今，我真的可以在这看着我的承诺，一点一滴地累计起来而形成一个看来像是中世纪阴沉西方吸血鬼的古典象牙塔，因为同时间我也变成一个在夜间出没白天怕光的夜鬼了，血就没有吸了，却染上泡茶的嗜好和嗜酒的恶习，所以我也算是吸茶鬼或吸酒鬼。大学是象牙塔是我到了大学才懂得，如今却仍然还不懂阁中涵义，象牙又长又弯头又尖，如果是塔形状的话，很不符合建筑条例的，难道大学要钻角尖？还是在角尖寻找出路？无言以对，介因我孤手拍掌，拍不响。

还是大学这名字最贴切，什么都大都很终级，包括睡眠时间有时很终极，娱乐种类很终极，朋友圈子很终级，美眉数量更加终级。而在这么多的终级都沾上我的份，唯有美眉终级在旁观看我而不过来沾一沾我。很好，非常好，不如不要称呼为象牙塔，改为崩牙塔，崩牙，就是牙齿看来很完美当却有一颗牙齿不完整，而坏掉整体的排牙美观。我的大学，是实实在在的崩牙塔，不过也就是酱的崩牙，让我可以从口里到口外透透风，自在非凡，要不然，必会闷死在比袜子穿了一个礼拜还臭的口里。

我的个性就是，在厕所里如果大便后发觉没有厕纸，会高喊谁可以那给我厕纸，如果没人回应得话就用水来喷喷，如果水龙头扭不出水的话，就用隔夜内裤来擦后丢掉，如果发觉是没有穿内裤的话，会穿好裤子假装没有大过便似的走出去。当然，这只是一个比例，好的比例通常会与现实无缘。我的个性除了是认为每样事物总有出路外，也是很浑浊到一塌糊涂，不过虽然是一塌糊涂，也算是难得糊涂罢。

(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