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十四路(下)

祢的倩影，将会被冰霜覆盖，因为冬天来临了。。。

冷，除了冷，还是冷。冷的过程包括手脚开始冰冻，脸庞发麻，脚趾僵硬，耳朵三度耳鸣，下巴抽筋，双眼反白。这效应功劳就全该归于这辆鬼巴士，在迷蒙大雨还要开尽啃人骨的冷气。在意识接近模糊的边缘，只有一个念头，好想有美女陪伴左右噢！开玩笑，就算是唐朝贵妃也会在这里变成冰美人啦，哪来的人体体温。其实，心里在蛮盼望那回归的十四路，那里才是我的休息站，取暖的地方。我在想，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曲尤好比现在这个情况罢；要回去就要搭巴士，在巴士的路途可能抛锚，面对冰霜来袭，还有摇摇无期的等待终点，又有可能到达终点才方知置身在真正终点的倒方向，林林总总的遭遇随时会找上你。不是吗？要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是不是应该谈个恋爱，除非有人恨嫁到连对方都不懂就一起拉天窗，在拍拖的过程，有埋怨，辛苦，猜疑，还不懂这恋爱进行曲几时才告毕，又有可能到最后一起生活了很久，才惊觉对方其实应该不属於你的星球。我只懂，我现在很想坐完这躺巴士，而且终点绝不会错，那就是十四路。

“要回去啦？burn点你喜爱的东西会去罢”在第三天我终於结束这次的简单到访，我的这条“安可比”还缓缓要留些纪念品给我。
“那，要些最近流行西洋曲罢，Jet 和 Avril 都要。”
“西洋四仔无格子，要不要？”我惊觉有度邪光射过来。
“不要。”
“那你的纪念品，真的给我吗？”他问到。
“既然命运注定送不到给她，给你这变态狂留念也好”
“她要走了，没有遗憾？”他的目光投射在我的A4画纸，那是三个开朗活泼的吟游诗人在热闹的音乐国度里欢唱。

祢，告诉我说要去澳洲，去过些新生活，祢，还强调，一个人去。我闻色惊变，祢几时变坚强了，勇敢得让我可以相信祢吗？祢的家，还和三年前一样，你容貌没变，你的狗却老了，每个生命形体都有不同的岁月价值，狗的五年是人类的一年，我虽然重见你是在三年后，但却好比十五年的漫长，因为我是属狗的。看着你很眼捆却还要陪我聊天，我知道是时候让你休息了，我想也该让我回去了，因为我等了十五年的确有点疲累了。临走时，在车灯光昏暗下，找不到给祢的那张图，只好草率给了一张怪怪的文凭，你却开心地挥手想我说再见，我此刻知道，我是祢的朋友，我认得出，你的笑容更我旁边的好友兼司机一样，都是衷心祝福的嘴角，我也回了一个半生熟的友谊嘴角，不懂祢有看到吗？就这样，彼此视线消失漆黑中。。。

“怎样？最后一晚了。”旁边突然有位叫拓海的飑车手开往在时速一百四十公里的尸骨呆。
“我还有漫漫人生路啦！很多四仔，五仔，八仔等着我呢！”
“有格否？”拓海扮酷的声调传入我耳朵，有股恶闷要涌上来。
“没方格，有人格，我懂你的人格是要我回去休息，而你也要休息了”我望过去看他，但我后悔了。
“你是宿命累，我是课业累啊！”我头突然很晕。
“你敢担保你也没有宿命累？托海难道只有86而已？”此刻我没有望过去，我怕晚餐的Nasi Pattaya会遗留在他的车里，不，应该是在他的至爱86里。

2001年二月十四情人节，我们相约在云顶高原不懂是庆祝还是在哀悼，四条单身麻托佬站在寒冷侵袭的公园坐凳上，呼喊有那么一天会相约在这里同一天不知那一年，那时候应该是八个人而不需要呼喊了。如今，只有你和我在守护这个无聊的誓言，我们都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会相约在云顶。他的宿命史，我懂很少，我的，他不会理；很自然的希望在不以为然的当儿，寻觅另一半的彩虹。只可是，我注重课业与友情的当儿，却忽略追求幸福的源头。他的想法，我能描述的是很少，但以我认为他现在跟我一样的情况来看，我想，我们的观念，不会相差两根手指的距离罢。至少我现在过得不错，还会跟你乱讲善改四仔的内容。

在过去与现在的交汇，如果要我把爱情和友情各放在天枰左右上，无疑的，可以看到很大的分别，右边几乎触碰到地面了。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全男校，当然是在耳目濡染下，学会义字当头，然后先入为主的观念皆人通晓，所以到如今，也摆脱不了拒绝对儿女私情的委托。其实在幼稚院是男女校的啦，还暗恋一位心仪的对象，那时候已经证明，我不是死基佬了。在踏入大学的那一秒钟板在任何一个方向，我认识了祢，祢的温柔与美丽气质，让我更坚信，我不是死基佬，还要带祢去云顶，去实诺那白痴的盟约。而这盟约，我想现在只能在和现在的超冷巴士冻结为一体。是的，我几乎忘了刚刚还处在水深冰冷的折磨中，现在却感觉有一股暖意从脸庞传来，阳光在窗帘的掩盖细缝偷渡进来，虽然是非法移民，却把我的身心与生心给融化了。

“谢谢你的到来，也谢谢你的。。。纪念品，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希望你也如此，找到自己的方向。”我读着我刚才熟睡错过祢的短讯。
“喂，安全回到去通知一下，你的牙刷留在这里的啦，下次回怡保带给你，希望你的功课得到导师的认同，努力加油罢，‘安可比’！”顺便打开你的短讯。
虽然这两位送短讯者的性别是不同，但都有着同样的内容-友谊的体贴，朋友的关怀。

“收拾好没有？”他把那张连我都不懂内容的CD放进我的迷你旅行包里。
“好的啦，没问题的啦我跟你讲。”
“我也有些纪念品给你。”
“虾米？”我恍然最近流行互给纪念品吗？
“给你选，这两个都是泰国收购会来的奇异珍品，不同姿态的，哦！还有，你看？会动的，哦！”妈的，很淫贱的锁扣，不过，我喜欢，呵呵。。。
“看你这副寂饿的模样，在送多一样东西给你。”他拿出一个古色香味的辟邪开信刀然后递过来。
“这。。。”
“最近雨季，你酶运四发，这刀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啦，拿来自虐也行，玩SM都没问题”他一脸正经地道言途说。
我觉得，这位朋友，无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而且还是那么的傻海，是一种福分；而对祢的思念转换为还不是很习惯的朋友关怀，而只要我坚信下去，这也是一种福分。

在生命的流程中，单独生存是脆弱的，而在脆弱的声音里，永远都有人会倾心聆听。
从家人，友人，爱人到纵使的陌生人，只要诚恳交心，虽然未必如愿相对，但不会失去生命，反而要在这些人当中存拜谢，我的意识不是等到人死后才去忌坟拜谢，
拜谢分开解说是参拜别人的对待，用于己和彼；感谢别人的参与你生命的故事，
祢的出现让我大概懂得情爱，也让我大约了解如何放弃爱，
你的出现让我完全知晓友爱，也让我彻底掌握如何珍惜爱，
从十四路出发到现在，爱不爱，其实到头来，不由得我去摆卖，
还是需要实实在在地感慨，每个人的节拍，正印证你的未来，是存在。

巴士停了，我对祢的思念，也停了。而我的终点，的确是我要回到的十四路。随眼一瞟，感觉我遗失掉的灵魂回归我的腐蚀身体了，清新的空气让我的肺部清楚以往用肺讲的废话，熟悉的景色尽入眼眶，记忆随之尤新，我的脚板，踏在十四路的道路，感觉很实在，也很体贴，也如此明撩，这是一种顾名思义的幸福灌溉。在这路上，我有小睡，沉睡，安睡，折磨地睡，也有停留在休息站小休。我很珍惜巴士的过程，也渴望到达终点的安然感。纵然我不能一一感谢那些陪我一起度过巴士时间的乘客，但他们的影象的确实在出现过整个过程，而发生过的事情，是不可能忘记的。最重要的，是巴士司机，我跟他素然谋面，但没有他，就不能安全领我回这条十四路，这位巴士老大，是会分身术的，会变出三个分身，但这些分身，是实在的。至於是谁，我想，活生生的人都可以立体地告诉他们了。

(完)

后记：
写这篇短片的开始其实只是要很简单地表达在情爱路线上的曲折，以肯定自己究竟在爱情思路会怎样地形成。但到了一半的进度，觉得友情在我生命里的记忆沾多数，觉得如果忽略了就好比亲口咬撕掉我的双臂。到了后来，其实父母的养育之心更不可或缺和抹杀。其实巴士好比人生的进度，乘客好比我们擦身而过的人，司机好比对我们影响深刻的人，在此引阶只想提醒自己一直以来不要忽略要失去的东西才后悔。十四路，是一个我的国度，累了就在那里做废柴，吊吊鱼爬爬树，也可以找回昔日的我，那最真的我。

地獄非人系統啟動﹗

是的﹐在大學與社會交叉的齒輪之間的峰巔﹐終於忍心開啟了這個祖傳禁咒﹐目的是讓自己嘗試頹廢但具意義﹐意識模糊但堅定﹐機械但有效率的階段。這可以比如為西藏喇嘛閉洞3個月靜修以達到另一種昇華的處境﹐但我的結果會如何﹐我不是先知﹐也不是命運之子﹐更何談結果會如何。最後一個學期漸漸逼近﹐讀了3年2學期﹐只有這次我真的沒有什麼信心﹐看不到會有怎樣的結果﹐但我並不期待任何的結果﹐只想在大學里去完成未體驗過的遭遇﹐這也並不代表要我去打家劫舍﹐姦淫老娘﹐畢竟值得嘗試的﹐還有像牛毛醬多。

在最後階段裡﹐想靜靜地去專心作樣像樣的東西出來﹐當然也要專心地參與像樣的活動﹐無他的﹐我突然發覺﹐我好像沒有什麼東西在大學裡認真奮鬥過﹐有點不成體統﹐以後要如何想子孫后代交代﹐他們老爸大學的偉水事﹐難道到時要厚著眼皮﹐瀟灑地說﹕“大學好像游樂場啊﹗呵呵~﹗”﹐眼角卻散露失望的灰憬。我不曾聽我老爸大學的故事﹐因為那個時代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可踏入神聖的大學府﹐包括金錢與背景。所以我決定﹐如果有機會﹐要好好跟我子孫講我大學的故事。

大學好像在漫游土星﹐漂浮冥皇星﹐走馬火星﹐看花木星﹐然後集齊各行星的優良土質與資源﹐自成新星﹐好比在宇宙成為一顆不起眼的小灰塵﹐這顆小灰塵﹐能否成為光芒四射的能源星﹐就得看功力了﹐這包括努力與命運。我沒有雄心壯志﹐只是我比較隨和﹐隨遇而安﹐也安之泰然。我的中學座右銘陪伴我到現在﹐是有理的﹐“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喜歡沒有計劃地進行未來﹐因為驚喜會豐富我的人生﹐也可以學會隨幾應變﹐在絕路找到轉角。現在的我﹐是啟動了自身的自我催促地獄非人系統﹐將會如何﹐我真的不懂﹐但我會很珍惜的﹐我偷懶太久了。

那些花儿

时间，越过日出投射在发熏的地平线，花儿早就成了昨日的枯辫。几成何时，四季转换尤如一夜轻谈到蒙胧睡着的时间。你的故事，如今只可以由我们编写了，虽说不上遗憾，但隐约可以感觉用无悔的手写下属於你另外的诗篇，也算在记忆这样的东西，保留酷影。

你的鬼怪，另我见到了另一个自己，也想大概你就是我的知己。如何形容你是我无法办得到的难处，不过要我和你大笑无聊一场却是我的长处。从一路的认识，就好像月亮步入满月的形体，会在从满月慢慢变弧形，弧形就消失。所以，我喜欢初十四，因为我懂明天可以看到最美丽的圆形；最无奈是在初一，因为要等十多天才可以看到满月。认识你就好像一路等到满月，就在初十五是，你突然说要去见识另外一个月亮。不带走任何包袱内裤，潇洒的让我无语，也让我的晴天几度变乌云，倾盆大雨。

你家乡的一景一物，一街一树，甚至连你传说中的颠佬，都在我脑上起了疙皮，挥之不去。我还在想，颠佬是否真的藏有秘诀。你说你一天最多两次而已，我跟你说我有个很猛的家伙，三天有超过贰拾多次，你失疯地惊讶后再狂笑，我有点累了，就酱你床的舒适让我和你步入甜梦的深渊。那晚你的梦是怎样，我不知道，我只了解那晚我的梦，有时会找我聊天。

那些花儿，是你钟爱的曲目，那时我后来才懂的。你的家是否也开满了哪些花儿呢？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他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你的李小龙搞笑片段我弄对了，不过希望它们不会搞错你和真的李小龙。你走后，风继续吹，便也继续大，那是已经过了一大段时日的状态了。写到这里，思绪停顿了很久，我察觉，要述说的，很多，不如，就这样，把掉在地上的RENOMA底裤，拿去洗一洗罢，因为你的味道遗留在那里了。

朋友，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程演奏一段小插曲，再此我也演奏一段安乐曲给你。